这时晋文公的丧事还没办完, 晋襄公大怒道: “秦欺侮我丧君父, 乘丧破我滑! ”于是就穿着黑丧服统领兵士， 迎击秦军于殽 (在今河南洛宁县西北) ， 大破秦军, 把秦国领兵的三个将军都虏了回去。

晋文公重耳的夫人文嬴，是晋襄公的嫡母, 对襄公说: “听说虏来秦将孟明、西乞术、白乙丙。这三个人实在是挑拨秦、晋两君不和的罪魁祸首， 秦国国君如若得到这三个人， 吃了他们的肉， 犹恐不足解恨。晋国无需杀他们，放他们回秦国去， 使秦君自去杀他们， 不好吗? ”

晋襄公听母亲文嬴说得有理， 且碍于母亲的情面, 于是放走孟明、西乞术、白乙丙。晋大夫老臣先转入朝， 问到秦国三将， 晋襄公说: “夫人请求放他们，我已经放他们走了! ”先轸大怒说: “晋军将士， 舍性命，虏三人于战场，却因为妇人的鬼话，纵他们回去。晋国灭亡就在眼前了! ”说完, 唾了一大口口水。

晋襄公也后悔起来， 派先轸追他们回来，当晋军追到黄河边上，三人已在船上了。三将回到秦国，没想到秦穆公远远迎出郊外，并且设宴款待孟明等， 说: “都是因为我不听百里奚、蹇叔的话，让你们三位受辱了! ”三人谢罪， 说打败了仗。秦穆公说: “三位将军有何罪? 今后不忘报仇雪耻就是了。”酒宴后, 秦王仍让三人为将练兵， 准备报仇雪耻。